所謂“傳統”,不是一個一成不變的概念。所謂“創新”,也不是千方百計地搞怪、變異。
傳統的內涵,經過千百年的變化,也是在不斷地改變循環。過去的時尚,成了今天人們心目中的傳統民俗﹔今年的過節方式,融入了不同的形式,也許就會成未來的傳統形式。
春節,華夏上下五千年的歷史把它書寫,炎黃縱橫五大洲的血緣由它維系,中國民俗、人情世故經它沿襲。
隨著華人走出國門,春節飄向了世界各地。無論在國內,還是在海外,春節都不可避免地遭遇了“內外夾擊”:內有傳統習俗在現代化轉型中的不適感,外有“洋節”的魅力沖擊﹔一方面是現代糊口體例的解構,另一方面則是傳統過節習俗的掣肘。
於是,華人口中、文中總是會體現出一種淡淡的鄉愁。
剛離家時,總有一種“每逢佳節倍思親”的苦澀﹔適應期過后,從容品嘗淡淡的年味兒。習以為常之后,在尋求身份認同的渴望中感受自己身上的“中華印”……海外華人的春節感受就這樣不斷經歷著濃濃淡淡的轉變。
然而,傳統的首要功能就是連結文化的持續性,一旦與社會成長相沖突就會自行調節,在傳統中加進時代特色,順時而動,隨時變遷,進而形成新習俗。就此而言,良多春節習俗根本不需要“呵護”,自我更新、順應時代要求乃是其題中應有之義。
這種更新,在與不同文化的交融中開始展現新貌,在與新技術的碰撞中出現轉機,在與新形式的探索中散發出活力。關於春節的文化記憶猶如一粒粒種子,在異國的土地上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這也就成就了春節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