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道上做生意的小販。(張訓武 攝)
11時整,火車鳴著笛徐徐地駛過來了,但水果販們挪動攤位的動作依然不緊不慢,“沒事沒事,我們都看著時鐘呢”。幾乎每天上午,這樣的情形都要在麻園段鐵路邊上演。流動攤販們習慣性沿著鐵道賣水果、蔬菜,因為這裡來往的人員多。而附近市民也看慣了米軌火車的減速慢行,等它駛過,繼續坐在鐵道護欄邊上晒太陽。
昨日10時許,麻園菜市場周邊人來人往。昆石線昆明北站至石嘴站的鐵路段,一邊是麻園五社,一邊是春暉小區,加之有兩個面對面的農貿市場,這兩個片區的居民就融合成了一片。橫穿鐵路就成了大伙最快的捷徑。穿過鐵路的人走得多了,自然形成了兩個橫穿口。就在這兩個橫穿口處,鐵道兩邊的每塊小空地,都是“做生意的好地段,因為人多唄”。早上7時許,流動性果蔬攤販就紛紛在鐵道上先佔據一小塊平地,堆放櫻桃、玉米、洋蔥等新貨,議好價開始稱,生意就忙乎起來了。
別看只是一小塊地,趕個早市,也得早到早搶。賣櫻桃的小販李老板稱,他在此處擺攤三個月了,因處在兩個片區的必經之地,人流量大,每天生意好的時候,他能賣五百塊錢,但如果來晚了佔的位置不好,一天最多隻能賣一百來塊。因此,基本上在早上六點,他就得進好貨趕過來搶佔好位置。
買好一天的菜,閑著沒事,余先生和相熟的街坊擠坐在鐵道護欄杆上,邊晒太陽邊聊天。10時40分許,兩名鐵路警察走過來勸導佔道的攤販:“挪一挪,動一動,火車就要來了!”
差不多到點了,小販李老板叮囑老婆,收拾攤位准備回家。“不用鐵警催,我們也知道就兩個點。”李老板說,在鐵道上擺攤的,都摸清了火車經過的時間點,一天就兩趟車,上午從昆明本站發往石嘴一趟,11點左右經過此處﹔12時30分左右,由石嘴站返回昆明本站的車再次路過。不過,大多在12時許,趕市人員散去,流動攤販也都撤走了。
針對該鐵路段兩邊片區大,橫穿鐵道人員集中以及佔據鐵道經營的問題,有居民建議鐵路方在此建一個信號燈。“尚不具備設置紅綠燈和圍欄的條件。”昆明北站鐵路派出所的一名蘇姓民警稱,鐵路信號燈多要求安裝在車流量大的路口,而該鐵路線麻園段多是流動攤販和步行人群。目前,為確保火車行車安全、避免人員被撞傷,昆明北站鐵路派出所的蘇民警稱,在火車駛進該路段之前,一般都由兩名鐵警提前二十分鐘敦促鐵軌上的人員避讓。同時,由於是在城區行車,該線路11公裡時速保持在25碼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