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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5月06日08:19|來源:鄭州晚報|字號:
作為總理夫人,低調、平和的程虹首次正式亮相后,出現在她簡歷中的所有“關鍵詞”,都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文學博士、大學教授、下鄉知青……
“夜幕已經降臨,眼望周圍朦朦朧朧的原野,那一塊塊熟悉的玉米地,那條一直通到板廠的溝,腳下這條曾走過多少回、至今還坑坑窪窪的路,心中充滿了無限的留戀……”這是程虹1994年8月1日發表在《光明日報》上的文章“難忘那片熱土”中的一段話。帶著她對這片熱土的戀戀不舍之情,5日,鄭州晚報記者走訪了她曾下鄉插隊的河南郟縣“廣闊天地大有作為人民公社”。這裡,依舊保存著她年輕時的記憶。
她通過同組知青給“石頭隊長”捎回500元錢
廣闊天地鄉位於河南省平頂山郟縣縣城西南,這裡地勢平坦、土質肥沃。1968年,就是這塊面積約14平方公裡的土地上,掀起了一場牽動億萬人心的“知青上山下鄉運動”。程虹1974年插隊的板廠村,便是其中的一個生產隊。
“從1968年開始,一共從城裡來過69名知識青年。” 1947年出生的王光套是當地人,由於年齡稍長,他不僅見証了40多年前的“知青上山下鄉”過程,而且,至今仍清晰記得每一名知青的名字。
“王照合,我當然知道。當年,他和每個年輕人關系都很好,那時候,大家都很敬重他。”聽到熟悉的名字,王光套有些驚訝,當他聽說了程虹曾在文章中多次夸獎這位“石頭隊長”的事情后,神情中瞬間寫滿了憂傷。
“十幾年前,他就去世了。現在,家裡還有倆孩子在附近的廠裡上班。白天很少在家……” 話說到一半,王光套點了根煙猛抽了一口。稍稍思索了十幾秒鐘后,他想起了一件往事兒:“對了,王照合去世前身體很不好。記得有一年,程虹還委托過一個同組的下鄉知青,給他捎回來500塊錢。”
雖說平日隻顧忙著勞動,打交道並不算多,但在王光套的記憶中,他對才華出眾的程虹印象特別深刻。
“當時,公社經常組織報告團演講,我平時特別愛唱,總喜歡給大家表演節目。那時候,程虹主要負責給大家演講。”幾次“同台合作”之后,王光套突然發現,程虹除了性格隨和、平實,而且文藝才能出眾。
說起大伙兒的評價,他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那時候,生產隊裡人人都夸她有才華。”
不僅如此,當初身為生產隊“第一組長”的程虹,還在平時的勞動中,給王光套留下了深刻印象。他清晰記得,當時程虹所在的小組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鐵姑娘隊”,每次都是她帶領大家攬下了隊裡最重、最難的活兒。“當時,在我們全公社,‘鐵姑娘隊’的隊員們,絕對是人人敬佩!”
她曾是“鐵姑娘隊”隊長
走進知青當年生活的宿舍,一塊鑲嵌在門頭下面、寫著“板廠村知青舊居”7個大紅色字體的小牌子映入眼帘。這裡,也是程虹當年居住過的地方。
“大家都希望這些歷史建筑能保存下來。2002年的時候,我們在房子外面的牆上寫上了‘知青舊居’幾個字。去年,又挂上了一塊牌子。”由於平時很少出門,多年來,隻要有空,王光套便到幾間老房子裡打掃一下衛生、清理一下灰塵。時間久了,他也漸漸成了眾人口中一致認可的“管理員”。
“有時候,那些來這兒插過隊的人會到這裡看看,我就負責接待。這裡,有他們一生中最難忘的記憶。”打開右側的房間屋門,王光套伸手輕點著牆上一張印有所有下鄉知青的名單喃喃自語,這些年,所有返回過這個小院的人,他一一記得:“喬英,一個多月前回來過﹔朱國強,去年回來過﹔馮笑冬,去年也回來過……1993年的時候,程虹回來過。”
1994年8月1日,重新返回過板廠村的程虹,在《光明日報》上發表了一篇題為“難忘那片熱土”的文章。她在一句句飽含深情的言語中,曾多次提到了這條帶給自己美好回憶的小河流。如今,這條小河岸邊依舊綠意融融,恬靜漂亮。
她曾在1993年返回“知青宿舍”
2012年12月24日,一幅巨大的知青群像浮雕矗立在郟縣廣闊天地鄉,從此,“廣闊天地大有作為紀念館”成為當地一個重要的旅游景點。
紀念館的館長叫吳煥霞,出生於1956年。巧合的是,一直生活在板廠村的吳煥霞,在1975年與程虹成了好朋友。
“其實,我1974年就認識她了。那時候我在公社廣播站工作,一次偶然的機會,聽到她在台上演講,心裡特別佩服。”由於當時板廠村是公社最知名的生產隊,經常有其他生產隊前來學習經驗。那天,吳煥霞第一次見到了演講台上的程虹。從那以后,她心裡便把程虹當成了學習榜樣。
“她文採好,有才華,每次打交道都是一次學習機會。”至今,吳煥霞依舊清晰記得,那次接觸之后,她心裡足足激動了好幾天。
1975年初,吳煥霞被分到了板廠村駐隊。意想不到的是,她不僅與程虹分到了同一個宿舍,還特別有緣,成了床挨床的好室友。
“她是進門第一張床,我是進門第二張。”從那以后,越來越熟悉的兩個人成了宿舍裡最要好的一對姐妹。
一次緣分,她們成了好姐妹
然而,稍嫌遺憾的是,由於廣播站工作原因,吳煥霞僅在板廠村待了半年多時間。“雖說相處不算長,但這半年來,她經常照顧我。”聊起39年前與程虹相處時的點滴經歷,她想起了一件銘記於心的往事。
那年春天的一天晚上,吳煥霞因身體著涼發起了高燒。半夜時分,當她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時,程虹和幾名室友正滿頭大汗地用一輛架子車推著她往公社衛生院跑。
“按理說,我比她大一歲。可那時候,心裡總有一種感覺,覺得她像一個大姐姐。”
“我比她大一歲,可心裡總感覺她像大姐姐”
■了解一下
難忘的歷史印記
上世紀50年代,農業生產合作化運動正轟轟烈烈地展開。那時候,農村有文化的人很少,在當時的郟縣大李庄鄉,32名有文化的貧下中農子弟積極要求到農村工作。1955年,毛澤東了解到郟縣知青工作經驗后批示:“一切可以到農村中去工作的這樣的知識分子,應當高興地到那裡去。農村是一個廣闊天地,在那裡是可以大有作為的。”由此掀起了全國知識青年上山下鄉、支邊墾荒的熱潮。
1968年7月15日,大李庄鄉更名為廣闊天地大有作為人民公社。那時,“廣闊天地”的名氣蓋過了郟縣,成為知青們夢寐以求的聖地。
■舍友日記
“歡送會上,從來不曾掉眼淚的程虹今天哭了”
1978年2月20日,程虹因考上大學要離開板廠村。臨走前,生產隊為她開了一場歡送會。
“真的,認識那麼久,從來沒有見她哭過。歡送會上,第一次看到她流淚了……”那天的歡送會結束后,吳煥霞帶著難過和不舍的心情許久不願離開現場。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趁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寫了一篇日記:“上午給程虹開了一個歡送會。會上發言的有……從來不曾掉眼淚的程虹今天哭了。她說,經過自己努力,被大學錄取了,真是感到高興,又感到難過。高興的是自己通過努力,在答卷上看到了滿意的成績﹔難過的是,將要離開待自己親如兒女的‘家人’和朝夕相處的知青戰友……”
其實,早在4天前剛聽說程虹考上大學的消息時,吳煥霞就寫過一篇日記。
在那本存放了30多年、早已發黃的本子裡,另外一篇寫於1978年2月16日的日記中,除了祝福,還包含著吳煥霞深藏心底的一份敬意:“聽到程虹被錄取的消息,很為她高興……今后,我要以實際行動,向程虹學習!” (常亮 文/圖)
(責編:龐晟)
程虹 1975年 就醫 室友 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