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級黨部並轉全體同志們!
一
本黨第六次大會,堅決反對一切不正確的政治傾向,堅決反對各種非無產階級的意識,指出黨在目前的主要路線是爭取群眾,很艱苦的有耐心的,深入群眾中去組織群眾,領導群眾的斗爭,團結千百萬群眾於黨的周圍,這樣去促進新的革命高潮,推翻反動的統治,完成打倒帝國主義與消滅封建勢力的兩大任務。
消滅封建勢力的主要口號是土地革命,沒收地主階級的土地歸農民。打倒帝國主義的主要口號是取消帝國主義一切特權,沒收外國資本在華的企業和銀行。因為必須將封建勢力和帝國主義在中國的經濟基礎根本推翻,他們的統治才能完全打倒。這兩大任務,一則肅清地主階級封建的剝削,一則掃除帝國主義經濟的壓迫,開辟中國資本主義發展的道路,所以目前革命的階段,完全是資產階級民權革命的性質。但是中國的民族資產階級已完全叛變,無產階級的領導權,在現在階段上已經建立起來,所以他的發展的前途,將要轉變成為社會主義的革命。目前資產階級的各派從蔣介石派、革命評論派以至中華革命黨,都隻想消滅工人農民的革命暴動,寧肯和帝國主義及封建豪紳妥協,甚至聯盟。他們提出的口號,如對農民隻提減租和田賦政策,對反帝運動隻提廢除不平等條約,完全是要緩和工農的階級斗爭,分裂革命勢力,只是一種延長帝國主義與封建階級的統治的反革命的作用。因此中國的民權革命,隻有由無產階級領導廣大的農民群眾去干,對於資產階級的任何一派,應當一律給以無情的打擊。
革命既然是由無產階級領導農民去干,革命政權當然不能要資產階級官僚制度的形式。因此有建立蘇維埃政權的必要。蘇維埃政權,是徹底的民權制度,是一切生產者直接管理政權的最好的方式。他的形式雖然很便利於無產階級的獨裁,但是在中國目前的階段,還應該建立工農民權獨裁,而不能馬上建立無產階級的獨裁,就是工農聯合的政權而不是單純無產階級獨裁的政權。一年以來,黨的政治總方針,既為建立這種工農兵貧民代表會議政權(蘇維埃)而奮斗,廣大群眾推翻現在統治的武裝暴動,即為建立這種政權的前提。
但是武裝暴動並不可以玩弄的,必須在群眾革命斗爭的高漲,反動統治劇急的動搖崩潰,革命力量有了廣大的組織的時期,才可以號召武裝暴動。現在中國革命的第一高潮已經過去,然而新的高潮還沒有來,所以六次大會規定武裝暴動暫時在全國范圍的意義上只是宣傳口號,不是直接行動的口號。這不是取消暴動的總方針,而是實際的加緊准備武裝暴動。現在要加緊群眾的工作,爭取廣大群眾來准備暴動,新的高潮到來,便立刻把武裝暴動從宣傳的口號變為行動的口號。
二
同志們!第六次大會決定的總的政治路線,是十分正確的,是我們目前決定一切策略的准繩,全體同志,都必須有深切的研究和了解,然后才能正確的運用。現在同志中發現許多不正確的觀念,這些不正確的觀念,都是沒有了解六次大會決議的正確的意義,都足以妨害我們目前爭取群眾的總的任務:
第一,對資產階級認識的錯誤,以為現在資產階級革命的階段上,資產階級還有革命的作用,還需要一個革命的高潮。因此而發生不正確的策略,主張降低我們的政治口號,主張我們的口號可以與第三黨大略相同。這種傾向,在客觀上,完全是幫助資產階級,完全不了解“爭取群眾”的意義。不知道資產階級已經完全成為反革命的動力,在政府中極力主張改良的政策,在群眾中極力宣傳改良的口號,只是一種阻礙革命、破壞革命的反革命的作用,正是我們爭取群眾的最主要的敵人。我們的口號,不單是不能與他相同,並要一定要不同,然后才能揭破資產階級的欺騙,才能使群眾團結到我們黨的口號的周圍。
第二,就是合法運動與和平發展的觀念,以為大會既經決定目前只是宣傳武裝暴動的時候而不是直接號召暴動的時候,那麼應該以合法的方法來發展組織,要取消一切武裝斗爭、鄉村游擊戰爭等,一切斗爭行動,都要力求合法。這種傾向,只是引導群眾增加對現在政府的幻想,減少群眾革命的決心和勇氣,把群眾送到敵人的影響之下,更不了解鄉村中英勇的燒殺政策,和盲動主義,固然應該嚴厲的反對,但是在許多鄉村,階級斗爭已經到了極高度,每一斗爭,都要走向武裝斗爭方面去,所以真正是廣大群眾要求和參加的武裝斗爭、游擊戰爭等,我們必須領導,然后才能發動更廣大的群眾。同時還有一種危險傾向,即群眾工作和平發展的傾向,現在不知不覺的在黨內有了些萌芽。這種傾向的表現就是在群眾工作中懼怕甚至避免斗爭,隻做些組織工作和不激烈的宣傳工作,採取了“先組織而后斗爭”的機會主義原則。殊不知黨和群眾的力量隻有從日常斗爭中能夠擴大,革命浪潮隻有從日常斗爭中能夠發展出來,黨與群眾的正確的關系也隻有從斗爭中能夠建立起來,不要斗爭,永遠不能真正獲得群眾,永遠不要夢想革命高潮。這種傾向發生的原因,在客觀上是白色恐怖和工作困難的反應,主觀上則是不了解盲動主義,因而“反盲動主義”成了“不動主義”,這種傾向正與六次大會“爭取千百萬群眾”“促進革命高潮”的任務完全相反,其發展必然成為極庸俗的機會主義,因此在全黨之內應當嚴重防止這一傾向之發生和發展。
第三,是忽視農民的革命作用。大會看到過去城市工作的消沉,特別指出職工運動的重要。但因此而發生一種思想,以為那些散漫的農村斗爭可以暫時置之不理。要知道農民是中國最大多數的勞苦的群眾,是無產階級最可靠的同盟者,在現在革命的階段中,為主要的革命動力之一。如果丟開了農民群眾,無產階級便成孤立,決不能夠戰勝敵人。過去的高潮,農民斗爭不能與工人平衡的發展,是革命失敗的主要客觀原因之一,是我們不能忘記的教訓。
第四,但還有與上述思想正相反對的危險,則更為嚴重。這就是農民意識籠罩一切。一年來農村斗爭特別發展,黨的組織又有十之七八是農民成份,因此農民意識反映到黨的內面。例如主張平分田地、平分財產等均產主義的思想,主張焚燒城市及鄉村中無目的的燒殺等流寇的觀念,完全不是無產階級的意識,共產黨認農民是革命的同盟者,同時明白農民是小私有財產者不能有正確的社會主義思想,保守的觀念特別重,更缺欠組織的能力,所以隻有在無產階級的意識領導之下才能走上革命的正軌。如果不極力去糾正這種農民意識的危險,將使革命完全消滅,黨亦趨於死亡。再有過於重視農民斗爭,放棄城市工作,專一注意鄉村,也是一種極不正確的傾向,對於黨、對於革命都有莫大的危險。
第五,輕視反帝運動和偏重反帝運動的危險,這是兩個極端的觀念。前一種,以為工人的經濟斗爭、農民的土地革命就是反帝運動,此外別無反帝工作。后一種以為隻要造成反帝高潮,便可發動一切工作,甚至主張以“反帝運動來掩護階級斗爭”。其實這兩種觀念,都是不了解怎樣去促進革命高潮,都不了解各種運動互相推動,互相促進的意義。沒有工人農民強有力的基礎,決沒有反帝的高潮﹔同時反帝運動也的確可以推動工人農民的斗爭。所以工農斗爭與反帝運動,應該同時發展,同時並進。
第六,輕視或偏重兵士運動的傾向,這也是兩個極端的觀念。前一種,以為兵士是流氓無產階級,沒有積極的革命的作用,所以在策略上形成“兵變主義”,以為兵士運動的目的主要的就是制造兵變。后一種,以為兵士運動可以發展工農運動,隻有兵士運動發展,工農運動才有辦法,因此在策略上也主張多做兵變。這兩種觀念,都是極不正確的。兵士多出身於農村,與農村的經濟關系、社會關系都有密切的聯系,根本意識還是與農民相同,所以在普通的階級分析觀念上,兵士隻能說是“武裝的農民”,決不是流氓無產階級。所以決不能說沒有積極革命的作用,在現在革命的階段上,他與工人農民同為革命主要的動力,無產階級當然更是這一聯合勢力當中的領導力量。所以兵士運動的目的是奪取廣大的兵士群眾與工農斗爭匯合起來而成為將來的總的暴動。但是兵士運動,必須有工農斗爭的影響,沒有工農斗爭,兵士運動決不能夠發展,所以偏重兵士運動,更是一種根本的錯誤。所以這兩個觀念,根本上雖然是兩個極端,但是在策略上都成為“兵變主義”。
第七,反對一切公開運動的偏向,以為凡屬一切公開的組織,合法的斗爭都是引導群眾增加對現在政府的幻想,都與推翻現在統治階級的目標相矛盾,而不知道這是在我們黨領導群眾的策略正確與否。黨的口號與策略如果正確,不單是可以利用公開合法的機會發動更廣大的群眾,並且可以揭破統治階級的假面具,增加群眾對統治階級的仇視,提高群眾的階級意識。所以我們應該利用一切公開的機會來發動群眾,宣傳我們的口號,但是不能降低我們的口號,去找公開的機會。
最后一種,就是隻幻想革命高潮就要到來,而不艱苦忍耐的去做群眾工作。這一種幻想,是與目前黨的爭取群眾的任務,絕對不相容的。新的革命高潮不可避免的要到來,的確是客觀條件的規定的明顯的事實。但是新的高潮到來的遲早,與能否徹底的勝利,的確大半決定於革命的主觀力量。如果群眾力量增高,的確可以促進高潮更快的到來,如果群眾的力量薄弱,或許革命還要走向暫時的消沉。所以我們隻有很艱苦的、有耐心的去做群眾的工作,發動群眾,組織群眾,領導群眾的日常斗爭,然后才能促進革命的高潮。若是隻幻想革命的高潮就要到來,而不去做艱苦的群眾的工作,這在客觀上便是妨害革命,所以我們更應該嚴厲的打破這種幻想。
三
同志們!要貫徹六次大會的精神,實行六次大會的路線,更要肅清過去的許多政治上的偏向,因為這些偏向都是與六次大會的根本精神和路線絕對不相容的。
第一,便是機會主義。不相信群眾本身的力量,而倚賴單純的軍事力量。到了斗爭緊要關頭,即發生動搖,為要遷就那不可靠的同盟者,而離開自己階級的立場,犧牲自己的政治主張,自己取消批評同盟者的權利,取消無產階級政黨的獨立性。隻顧拉攏上層的領袖,不惜阻止千百萬下層群眾的斗爭。這不是無產階級的革命戰術,只是小資產階級的動搖不定投機取巧的思想。現在客觀的情形與黨的路線雖久已變遷,但機會主義思想並沒有完全去淨。如上面指出合法運動的觀念,和平發展的觀念,認資產階級還有革命作用等都是機會主義思想的殘余。
第二,是盲動主義。不顧群眾,不估量革命和反革命的力量,隻憑少數人的英雄氣概,就輕舉妄動起來,在反對機會主義的潮流中,大家隻嚷著“暴動”“暴動”,幾乎每次斗爭都要作暴動的布置,以為不如此,便是機會主義。豈知群眾斗爭還沒有發展,聽著暴動都要害怕,自然就不會來參加,遂使暴動成了少數人的燒殺行動。到了暴動失敗,使群眾因反動勢力的高壓,連日常斗爭都要消沉,其妨害群眾斗爭,和機會主義沒有兩樣。這也不是無產階級的革命戰術,而是流氓無產階級孤注一擲的拚命主義。上面指出的隻幻想革命高潮,不去做艱苦的群眾工作和“兵變主義”等,也是很明顯的盲動主義思想的殘余。
第三,是命令主義。如命令暴動,強迫罷工等。不去說服群眾,鼓動群眾自動的斗爭,而用機械式的命令或威力去恐嚇群眾,以及群眾中的委派制度,都是這個精神。這是不了解黨和群眾的關系,把黨放在群眾之上,把群眾看在屬從的地位,不了解黨僅是階級的先鋒隊,而以為黨權可以高於一切。這樣必然使群眾對黨發生反感,或則把革命斗爭認作共產黨的事,他們只是服役的人,或則把黨看成救世主,而不相信群眾本身力量。這就是使黨脫離群眾,絕對不能深入群眾,爭取群眾。所以我們先要了解群眾的要求,提出黨的口號,使黨在群眾中起核心的作用,群眾隻感覺黨的主張好,在黨領導之下起來斗爭,而不覺得是由於黨的命令,這才是爭取群眾的正確的方法。
同志們!現在黨內許多不正確的觀念,都是上面指出的三種錯誤思想的殘余。要實現第六次大會的精神,必須與這三種錯誤的觀念堅決的斗爭。
四
同志們,黨的政治路線上,許多不正確思想的來源,固然是客觀環境的反映,然而黨的組織還沒有布爾塞維克化,包括許多非無產階級的意識也是一個主要的原因。中國共產黨生於“五四”運動以后,當時國民黨只是一個官僚政客的集團,此外則別無革命的政黨,因此許多急進的小資產階級甚至資產階級都鑽進我們黨內來﹔尤其在國共合作時代,更加進了許多小資產階級的群眾﹔所以革命一經轉變,許多黨員動搖消極,甚至公然叛黨,投降敵人,陷害同志。“八七”以后,提出改造黨的口號,堅決洗刷一般動搖的分子,改造指導機關,的確使黨漸漸加強了無產階級的意識,這是黨向布爾塞維克化的道路。但是到現在黨的組織仍然還沒有強大的無產階級的基礎,仍然存在有許多小資產階級的意識,尤其在成份上,農民佔百分之七十五,那麼這種小資產階級意識還有大大發展的可能。所以要使黨布爾塞維克化,第一要加強無產階級的基礎,同時要繼續改造黨的組織,尤其要堅決的反對小資產階級的意識。所以我們在檢查了政治路線之后,必須把組織觀念上的錯誤嚴密檢查一下。
第一、極端民主化的傾向。從前組織上有一種“家長制”的形式,黨員群眾對於黨部,下級機關對於上級,隻有機械的服從,而無活潑的黨的生活。及到改造黨的時候,許多地方又走向極端民主化的方向,同志對於黨的決議,可以隨便不執行。上級機關發一傳單,沒有交支部通過,支部居然提出質問。同志不得黨的許可,可以自由行動。這種小資產階級極端自由的思想,可以把黨的組織打得粉碎,以至於消滅。還有一種不正確的平等觀念,如用錢,不管工作的重要與環境,要機械的平均分配,用人要按地域區分,更完全是農民意識均產思想的反映,尤須嚴厲的肅清。
第二、反機會主義的認識上的錯誤。反機會主義主要的是要肅清機會主義的政治路線和組織路線,但有些同志竟專門攻擊個人,因此而放輕了對於機會主義觀念的批評,仿佛某幾個人如果打倒了,機會主義便可肅清。殊不知機會主義的來源很深,決不是排除了幾個人就能把機會主義肅清的,誠然,黨對於那有系統的執迷不悟的機會主義分子,隻有盡情驅逐,才能堅固本身壁壘,但是主要的還在攻擊一切機會主義的觀念,使全黨同志有明白的認識,然后黨的政治路線,才能走上正確的道路。至於因私人感情而借題發揮,那更是一種政客式的行為,這是與無產階級的黨,絕對不相容的。
第三、是個人的意氣之爭。反對機會主義與盲動主義,在政治上何等重要,但是一把對政治變成專門對人,便成了鬧不清的意氣之爭了。因意氣而攻擊他人,因意氣而不接受他人的批評,甚至有不站在黨的立場去考查同志的意見與工作,專以意見去推測他的動機,而造成黨內無窮的糾紛,這是充分的小資產階級之意識的表現。
第四、是小組織的傾向。現在黨內許多小組織的傾向,都是由私人感情的結合,或部落的觀念形成的。少數有領袖欲的人,想造個人地位,利用這些結合,攻擊地位較高或地位相等的人,因此資產階級種種政客官僚的卑污惡濁手段,一例發生了。這是破壞黨的最惡劣的傾向。
第五、是工學界限。因反機會主義而變成反知識分子,這是很錯誤的。知識分子雖然很多動搖,但是能站在無產階級的立場來奮斗的人亦不少。在無產階級中也不少喪失了無產階級的意識而染有小資產階級意識的。許多同志不明這個道理,於是放著反對小資產階級意識不談,專門反對小資產階級出身的個人,而造成了黨內的工學界限,增加黨內的糾紛。這種觀念根本上仍是小資產階級意識。
第六、懷疑改造黨的路線。不堅決的引進新的積極分子,尤其是工人分子,保存一種舊的組織觀念,使黨始終停留在一種命令委派的家長形式之下。分配工作,始終隻相信腦筋中幾個熟悉的人,而不相信下層中產生出來的新的積極的分子,尤其是工人同志。這樣要使黨的機體日益腐化,永遠沒有生機,永遠不能肅清一切小資產階級的意識。
第七、改造黨的形式主義。引進工農分子是改造黨的重要方法。但許多黨部執行起來,又陷於形式主義的錯誤。只是機械的找些工人分子進來,而不加以積極的教育,或則機械的規定指導機關工人成分的比例,結果還不是由那些舊人--知識分子包辦?甚至鬧成秘書長專政的笑話,這種引進工農分子的方法,是毫無意義的。
第八、是雇佣革命的觀念。黨隻需要少數的革命職業家擔負日常的黨務,至於在群眾中工作的黨員,應當不離開社會的職業而為黨工作,方能深入群眾。然而有些同志,竟有一種雇佣勞動的觀念,做工作就要錢,不拿錢就不做事的現象,支部干事也要津貼,以求利益均沾,這是嚴重的錯誤。
第九、是把黨看成救濟會。許多同志因失業窮無所歸,專門找黨來解決生活問題。殊不知黨並不是救濟的機關,黨的工作主要的是在群眾中,而不是在黨部,決不能人人都派作一黨部工作。加之同志們如果繼續不斷的脫離了社會的職業,便不去找社會的職業,則黨成了和群眾沒有關系的黨,怎樣能組織群眾領導群眾呢?
第十、是消極怠工。許多同志觀念動搖,在政治上找不到出路,或者看了黨內有些個人的意氣之爭和政客式的結合挑撥,於是心灰意懶,不願積極工作,這完全是一種小資產階級的悲觀主義。其實革命每天都在向前發展,隻要我們能夠深刻的去了解群眾的情緒,便可以引導我們走向積極的道路。至於我們的黨已經是一個群眾的黨,隻要全黨同志們堅決的一致的奮斗,少數小資產階級意識的壞蛋,斷乎不能破壞黨的組織。消極觀念,只是一種墮落的傾向。
同志們!上面指出的這些小資產階級的意識,的確還時時在破壞黨的組織,妨礙黨的工作。全黨的同志,應堅決的起來奮斗,肅清一切小資產階級的意識。
中央受六次大會的委托,堅決的執行六次大會的決議,與機會主義、盲動主義等不正當的傾向,繼續猛烈奮斗,尤其在組織上要把一切小資產階級意識掃除干淨。
中央對於黨內的糾紛,反對彌縫敷衍的妥協辦法,而要堅決的肅清一切非無產階級的意識。隻有這樣才能使全黨的同志團結在布爾塞維克的精神之下一致奮斗。
同志們!中央有決心繼續改造黨的組織,對於鬧私人意氣的同志,無論其歷史的長短和工作的好歹,一律不客氣的排除,決不讓我們無產階級的政黨,保留著一毫小資產階級的意識,中央要求全黨同志們共同負起這個責任,一致奮斗,完成黨的布爾塞維克化。
中央指出下面的路線為全黨同志一致奮斗的標准:
第一,強固黨的無產階級的基礎。要使黨的無產階級的意識加強,首先要擴大黨的無產階級的組織基礎。到產業工人中去,建立強固的工廠支部,增加黨的工人的成分,集中注意於全國產業區域的黨的組織的健全,造成黨的新生命,這是目前黨的布爾塞維克化主要的道路。
第二,發展黨內政治的討論,提高政治的水平線。各級黨部都要盡可能的討論一切黨的政治問題,引導每個同志都盡量發表對於政治問題的意見。同時加緊黨內的政治教育,提高黨的理論,這是從積極方面消滅小資產階級意識的正確的出路。
第三,是黨員的職業化。失業同志,應當設法找到職業,黨部應當幫助同志去謀職業,無職業技能的還要學習,特別注意到工廠中去做工,同志也應互相介紹職業,要使同志不依賴黨生活,而且能深入群眾中去,把黨的影響到群眾中去擴大,同時能把群眾的意識正確的反映到黨裡來,使黨成為真正群眾的黨。
第四,是支部生活的改進。政治的宣傳鼓動,群眾的組織,隻有支部才能深入﹔日常的斗爭,隻有支部才能靈敏的領導,如果僅僅高級黨部定幾個空架子的計劃,發布幾種宣傳的文書,而支部不起作用,黨和群眾終久沒有接近的時候。所謂支部生活,並不是僅僅開會、聽政治報告、納黨費就算完事,最要緊的是討論當地的政治問題,工作問題,無論是一工廠、一學校、一軍營、一農村、一街道,范圍雖小,都有他的不同的政治環境與工作的方法,要能把黨的政策正確的運用,首先要了解一切實際的情形。這是每個支部的任務,每個同志的任務。必須能充分執行這些任務,然后支部才能成為群眾的核心,每個同志都成為群眾的領導者。
最后中央提出下列的口號,要求全黨同志一致的擁護:
擁護第六次大會的精神
詳細研究第六次大會的決議案
堅決執行第六次大會的一切決議
反對機會主義的殘余
堅決的與盲動主義斗爭
肅清一切不正確的傾向
強固黨的無產階級的基礎
到產業工人中去
黨員職業化
發展黨內的政治討論
發展黨的理論的教育
健全支部生活
繼續改造黨的組織
堅決反對一切小資產階級的意識
鬧個人意氣的滾出黨去
完成黨的布爾塞維克化
做艱苦的群眾工作
擴大黨的政治影響
爭取廣大群眾組織廣大群眾
促進革命的高潮
領導革命徹底的勝利
中國共產黨中央執行委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