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月16日,他受《人民日報》之邀,給20年后的自己寫信。結尾處他寫道:“我們全民族正在努力完成一個‘中國夢’。這正是千百年來,無數的仁人志士,流血犧牲,為之奮斗的一個夢想。親愛的,二十年后這封信我希望你能有幸收到。”如今,這封信隻能寄往天堂,攜上文學界人士和廣大讀者的思念與敬意。 |
由於對詩歌投入了一生的情感,所以雷抒雁始終關注詩壇的一舉一動。2013年,《星星》詩刊由一本雜志擴充到三本,《星星》詩刊主編梁平二十多天前和雷抒雁通電話時,雷抒雁提及此舉是詩壇的一件大事,是大動作。梁平說:“現在先生已走,也不知道他是否看見了新雜志?我真希望他能看見,真希望這本他關心的刊物能夠陪他一路走好。”
雷抒雁對詩壇的新動向保持著敏感。2012年3月,他為小學二年級學生趙若凡的兒童詩集《月亮生鏽了》撰寫評論,並提出懇切的期待:“孩子的寫作,應該保持它的原生態,像蓄滿水珠的雲朵,讓雨點自己降落。我讀過許多孩子的作品,明顯經過成人的所謂‘修改’和‘加工’。你感到那雨水像是‘人造雨’,極不自然,不時露出成人的‘馬腳’。”
愛之深,責之切。他一度痛陳如今的部分詩人缺乏健全的人格和強烈的責任心、使命感,缺乏厚實的生活和真情的投入,缺乏思想的深度和力度﹔對於流行一時的“網絡體”、“微博體”詩歌,他指出這跟跳迪斯科一樣,想怎麼扭,就怎麼扭,跟讀者所要求的好詩是兩回事。
“用墨寫的詩,斧頭也砍不下來!寫詩需慎重啊!”他曾經這般告誡同道。
詩人王久辛記得,在一次古體詩詞研討會上,輪到雷抒雁發言時,他將准備好的發言稿放到一邊,正色地說:“今天參加會議的全是詩人,本來沒有什麼尊卑貴賤,在詩的面前一律平等,以詩論高下。可是你們弄這麼個主席台,按官職排位,這還是研討詩嗎?”
“這風骨,這名節,真豪杰!”王久辛感慨道。
為詩壇提供了一種灼人的熱度
文學評論家雷達認為雷抒雁在文學史上留下了一筆財富。雷達說,雷抒雁的《小草在歌唱》是一聲嘹亮的吶喊,為人們沖破思想迷霧助威,“他的詩歌創作順應了人心和潮流,被中國讀者記住,被歷史記住。他應該感到幸福和光榮。”
重慶理工大學文學藝術研究所所長、《新詩》主編普冬認為,雷抒雁之所以能夠生長成為一棵詩歌常青樹,秘密在於他生命至上的詩歌創作觀。雷抒雁始終致力於表達生命意識的覺醒與啟蒙。沿著這個方向,他逐次拷問生命的重大系列命題,例如永恆與瞬間、生與死、城市生活體驗與鄉村生活經驗。這個過程中,雷抒雁的詩歌進一步轉向對生活世界的個體體驗的關注,朴實貼切的語言表達,貢獻著他過人的生活智慧,為新詩開辟一條穩健的道路。
南開大學文學院教授羅振亞坦言,從大學開始,自己的成長歷程總是有著雷抒雁的詩歌陪伴。在他看來,雷抒雁的大多數詩歌都是有質量、有重量的寫作,它們以藝術的方式切入了時代和人類的良知,構筑了民族的一段當代歷史,已經隨時間的河流走向了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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