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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29 08:55:00|來源:央視|字號:
唐家嶺拆遷后,北京北四村成了新蟻族聚集地,大學畢業生聚集在這裡,而這裡的居住環境存在各種隱患,這裡也將面臨拆遷。
《新聞1+1》2014年7月28日完成台本
——青春,在擁擠中出發!
(節目導視)
解說:
本村人口6000人,外來人口90000人,出租房屋92000間,北京北五環外的北四村為何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出租村?
北四村應屆大學畢業生租戶:
我們班六七十個人都來北京(找工作),住這個村的大概有十幾個人。
解說:
90000外來人口,近一半是年輕人,而且擁有大專或以上學歷,年輕的他們為何選擇蝸居在此。
應屆大學畢業生租戶:
(房租)便宜。北京就業機會比較多。
電影《唐家嶺片段》:
通知,對唐家嶺地區內的房屋進行騰退拆除。
解說:
拆了唐家嶺,他們又出現在了北四村,面對眾多來京打拼的年輕人,一個城市又該如何讓他們安頓?
北四村應屆大學畢業生租戶:
我們要主在哪兒?市中心,我們要留在哪兒?地球,北京。
解說:
年輕的夢想,從擁擠的出租屋出發,《新聞1+1》本周關注“北四村”難以安頓的青春!
評論員白岩鬆:
您好觀眾朋友,歡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聞1+1》。
本周《新聞1+1》要用幾期節目來向青春致敬,這種致敬的方式並不一定是鮮花或者說是掌聲,甚至可能要用上擁擠這樣的一個關健詞,為什麼呢?咱一會再去說,其實七月份就是一個注定與青春緊密相關的這樣一個月份,想想看在七月初的時候是畢業季,各級的畢業生都會告別自己的校園,誰的眼淚在飛,那就是送同學的同學眼淚在飛。但是大家忽略了一點,對於很多的大學畢業生來,經歷了七月初的畢業季和眼淚飛過之后,他們就將正式在七月份的起跑線上走向社會了,進入到就業季。而一進入到就業季的時候,漫長的人生之路開始展開,其實有的時候剛開始就是從擁擠中開始的,接下來我們先看一段與擁擠有關的片子。
字幕:北京地鐵昌平線生命科學園站)
地鐵工作人員:
這個時段就是兩個小時,現在是每天都一萬人人左右。
排隊年輕人:
光排隊都要半個小時,七點半的時候人多排到兩公裡,上班我是經常性遲到。
排隊年輕人2:
等三趟都不一定能擠上去,臉都要癱了。
排隊年輕人2:
這邊便宜,房子多,住的人就多。
白岩鬆:
今天我們節目的標題叫“青春,在擁擠中出發!”這個擁擠有多層含義,剛畢業了之后他要到城鄉接合部去找便宜的住處,因此他在上下班的時候用的路程就非常長,擠地鐵或者公交車的時候非常擁擠,這是一個擁擠。接下來住在一個相對便宜的狹小的空間裡頭,其實也非常擁擠,但是更重要的一個擁擠就是青春就是站在一個起跑線上,就像馬拉鬆的起跑一樣,最初剛出發的時候一定非常擁擠,這裡擁有一種活力,也擁有一種艱辛,人生的路從此開展。因此我們今天就要關注北京有一些年輕人居住在離四環有十幾公裡的一個北四村的地方,透過這樣的一些案例,我們區別感受青春的不宜,同時也向青春致敬。來,去看看他們擁擠的住處。
(短片)
字幕:北京北四村7月23日早8點
北四村應屆大學畢業生租戶王玉成:
我跟師傅說好,就是八點半他幫我做,然后就是八點半過去拿,在這就是八塊至十塊,公司那邊就是十二至十五。
解說:
每天早上,住在北京昌平北四村的王玉成,都會在公寓門口的小飯館打包一份蓋飯帶到單位。
記者:
這個一個月能節省多少錢呢?
王玉成:
一天四塊吧,一個月就是一百多塊錢。(同事)問我是不是自己做的,我說不是,我說在門口訂的,因為我現在沒有條件。
解說:
北四村的明欣公寓,更像是小王在北京的新宿舍,從河北邯鄲一所大學畢業后,他就和同班的六個同學一起合租在這裡,三個人合住在月租五百元的房間,四個人租住在月租七百元的房間。
北四村應屆大學畢業生租戶:
一個班六七十個人,大概有六十多個人,這個村我們知道的大概有十幾個人。
記者:
這個地方為什麼吸引大家來?
北四村應屆大學畢業生租戶:
便宜,然后就是有學哥在這住。
北四村應屆大學畢業生租戶:
像我們這學計算機的,(北京)就業機會比較多。
解說:
這個夏天北四村又用涌來了很多剛畢業的年輕人,這裡離地鐵近,生活成本低,有大量的村民自建房,房租相對低廉,260元就可以租到一個不帶窗戶的單間。
史各庄派出所政委孫建寶:
今天我是統計的(北四村)的出租房屋是九萬兩千多間。
北四村租戶:
下班的人每天都站到門口都堵得走不動,比螞蟻還稠呢。
解說:
年輕人聚集在北四村,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近幾年唐家嶺等地的拆遷。
北四村西半壁村村委書記劉鳳春:
唐家嶺拆遷之后,得有三分之一到一半的人員都集中到北四村。
解說:
在這個新的聚集地,每天早上是洶涌前往失去裡上班的年輕人。
王玉成:
我看這個地鐵這個建筑物設計得比較特別吧,無論左邊或者右邊,或者上邊都有一些小洞,這個村庄吧就好像是一個就是一個螞蟻的家族。
解說:
更換兩次地鐵,再倒三次公交,一小時20分鐘,小王趕到了工作的公司。在試用期,公司一個月兩千多,專正后三千五,在單位附近,一個單間月租最低也要1500元,而住在北四村,這個年輕人每月就能省下一千元。
記者:
能承受的最高月租是多少錢?
王玉成:
目前就是五百塊錢吧。
記者:
你的花費比例是怎麼樣?
王玉成:
一千五那個是住房、交通,還有吃飯,這是一千五,然后剩下的兩千塊錢就是買點衣服什麼的,然后就是給家裡寄點。
解說:
家住北四村,盡管可以省下不少錢,但也有無盡的煩惱。
王玉成:
信號不好,而且環境差,停電,剛出來就是必須要吃苦,痛並快樂著。
北四村應屆大學畢業生租戶:
我們住的那個地,就是特別窄的一個過道,我們都稱它為一線天,感覺咱們怎麼住的這麼寒酸。
解說:
小王的校友小陳把房前的通道叫做一線天,她和兩個同學合租住在一個月租600元的單間,小陳最幸運,最先找到了工作,她說這也得益於之前在北京報的軟件培訓班,盡管培訓費花去了一萬多,相當於大學四年的全部學費。
北四村應屆大學畢業生租戶:
好多企業認這個(培訓証書)。
解說:
在北四村,小陳喜歡到一家北漂造型的理發店,漂在這裡,同一個學校畢業的校友,學計算機的這幾位男生已經在籌劃創業。
北四村應屆大學畢業生租戶:
我們不要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很微小的螞蟻,雖然我們很微笑,我們也可以是蜜蜂,每天出去採蜜。我們要住在哪?市中心,我們要留在哪?地方,北京。
白岩鬆:
看見他們的笑臉,我想我們也一起應該給“蟻族”這樣的一個詞有一個更好的証明。結果我們發現,其實2012年出版的《現代漢語詞典》上已經收入了這個詞,叫受過高等教育,聚居在城鄉結合部或者近郊農村,在大城市就業打工的年輕人。這個蟻族,並不像好多人去解讀的那樣,是卑微,誰都可以踩他一腳,或者說很小等等,我覺得更多的體現的是一種勤奮,為生活奔波,並且能背負起比自己體重重好多的這種生活的重負和壓力,青春不就是這樣出發的嗎。其實反而這個蟻字有很大的活力感。
接下來我們看片中拍的這個北四村,它的位置在北京的六環和五環之間,直線距離的話,這個北四村大約離四環十幾公裡這樣的一個樣子,其實坐地鐵還是要好多站的。我們再接下來看這個北四村,人口倒挂很嚴重,本地的村民才6000,外來人口9萬,這9萬大部分都是這些年輕人了。出租房間剛才那個派出所說了九萬兩千多間,便宜啊,單間260元起租,近一半人是20到35的大專學歷,這個學歷是非常高的,素質也比較高。
曾經有學者在做相關調查的時候,2013年顯示,蟻族租房他的平均面積是6.4平方米,什麼概念,一張床佔走兩平米,還留下了兩張床的位置放一下桌子凳子等等。月租金平均在518元,最重要的是要關注這個學歷,40.5%是大專,43.9%是本科,7.4%是研究生,也就是說不管是北上廣這些城市,要縮減城市的規模,可能希望很多勞動密集型的就業人員離開這個城市,但也一定指的不是這些人,這些人反而是各個城市都應該是敞開懷抱去歡迎的高端人才。而且現在呈現出一種局面,是這種學歷反而有點越來越高這樣的一種局面,因此的確很多城市要去思考,如何吸引並且留住這樣對未來的城市活力極其有幫忙的一群快樂,或者說是辛苦的蟻族們呢?還是要回到具體的案例當中,他們為什麼要到北京的北四村這去租房呢?僅僅是價格便宜這一點嗎。來,我們再去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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