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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2月26日07:00|来源:中国新闻网|字号:
白岩松:
刚才我说过了,在实行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子计划生育政策的时候,当然我指的是城市里头,其实国家是非常担心,如果要放开单独两孩,或者将来要放开两孩的时候,这个压力会不会是巨大的。但是转到现实空间的时候,你的担心未必能真正的转化成让你担心的局面,为什么呢?现在有很多的城市,有很多的家庭,甚至连第一个孩子都有可能不要。那么大家担心的这种潮流,单独两孩一放开会是什么样呢?也专门有专家学者、高校专门做这样的课题。我们看一下,中国人民大学“新时期人口政策前瞻性”相关的课题,北京市现在单独已经生了一个孩子的家庭,大约是45.1万户,也就是说符合这个政策标准,单独两孩,要不要两孩,按生育两孩意愿为60%,也就是100户当中有60户打算要第二个孩子,北京累计新增加的出生人数应该是27.07万人,每年新增加出生人口约5.42万人左右。此后每年约束4万人左右,到2019年到达峰值后稳步下降。但问题上,这只是数据的推算,现实中人是活的,压力是现实的,它会按数字这种标准,进行选择吗?
接下来我们看看,单独两孩政策落地,如果您符合规定,要生育第二个孩子,您担心的是什么?这就涉及到有可能不要。那么在这个我们做的这个调查中,参与人数是三万人数,排第一位的是57.60%,生活成本越来高,能不能养的起。身体不错我能要,但是养不养的起,这才是对决断起重要影响的一个因素。20.22%教育资源够不够,孩子上学会不会更难,10%接近生产的医疗资源够不够,剩下的其它的担心还有12.22%,其看这一点是非常集中的,主要是计算在一个生活成本上。接下来我们就连线一位嘉宾,他与刚才的这个课题研究也紧密相关,他是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学院院长,也是课题组的负责人,同时是国家卫计委专家委员会的委员翟振武,翟院长您好。
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学院院长 翟振武:
你好。
白岩松:
其实用你们这个课题数字推演来说,每年可能刚开始会增加到5到6万人之间,你觉得这样的一个现状,会不会带来北京的一种很大的人口压力?
翟振武:
对北京来说,会带来很大的压力,因为北京是一个城市,它的计划生育政策执行的比较严格,独生子女的比例非常高,所以现在它的单独家庭和双独家庭的比例也比其它的各个省要高很多,北京跟上海很类似的,因为这样的城市,独生子女比例非常高,所以在单独两孩政策落地以后,北京面临的这个压力,短期内面临的压力,比各个省面临的压力要大。
白岩松:
但是一方面这是一个数字推演,你们也是打了一个富于,按60%的家庭,可能会选择要第二个孩子,但是现实中是否会发生这个数字比较大的变化呢?据你们的预估。
翟振武:
是这样的,60%这个是在已经单独家庭,而且是已经有一个孩子,所以这60%不是一般像您刚才讲的就是一般的,包括未婚家庭这样的生育意愿。这样全国意愿的生育率大概是1.8、1.9,平均大概有80%、90%的人要生第二个孩子。那是在全国,但是单独一孩,要不要。
白岩松:
再要第二个。
翟振武:
这是一个计划,一个打算,所以这个调查,应该说比这种一般的意愿调查更接近一点实际,当然在现实当中,大概北京是在50%到60%中间,现实当中有一部分人,说现在打算生,事实上可能生活成本高了等等,最后放弃生第二个孩子,这些说不准的,原来说不打算生的,可能到最后大家周围很多同事都生了,他可能也生了,所以大体上,我想这不是一个绝对的精确的数字,一个概率,大概在50%到60%北京会单独一孩的家庭,会生第二个孩子。
白岩松:
翟院长,就是北京今天开始实施的这个细则非常有意思,其中跟天津一样,有这么一个线,也就是说间隔,你跟老大你得隔四年,但是接下来又有一条,要是女方满28周岁的话,这个限定就不存在了,但是现实生活当中,其实很多人要第一个孩子都可能27、28了,您会不会觉得这个线间隔四年,其实没有什么作为?但是它反映一种担心。
翟振武:
是这样的,间隔四年和女方28岁以上,不是今天才设立的这个限制。它是在过去的十几年前就设立了。就是在北京一直有,有一部分人不多,你比如说第一个子女是残疾,第一个子女有什么样的情况,科医生第二个孩子,包括山区的可以生第二个孩子,那时候就设立了,女方28岁以上或者是间隔至少四年。那么今天这个间隔四年和女方28周岁以上,继续坚持,我觉得这个当然有这个意义,就是说因为短期内累计生育比较多,所以年轻一点的夫妇,那么你就可以间隔的时间长一点,比如说四年以后,再来生这个孩子,不至于说刚间隔一两年就生孩子,那么年龄大的呢,当然间隔就已经很长了,孩子现在已经是三岁、四岁了,那么你生第二个孩子和第一个孩子之间,你其实现在怀孕,也会超过四年、五年。所以这里面也暗含一种,能够把生育拉平一点,不要让他集中在短期一两年内集中生育。确实有这样的作用,但应该说作用并不是太大,因为北京多数的现在累计下来一孩的家庭,他们孩子已经出生了。既是年轻在怀孕生育跟第一个孩子也会间隔四年以上。而且您刚才你说的很对,北京多数的妇女28岁以前,刚刚生第一个孩子,生第二个孩子多数是超过了28岁,所以这个限制的意义作用并不是很大。
白岩松:
翟院长还有一个问题,您觉得现在这个大家很多人担心,社会资源这个涉及到了妇产医院,包括妇产科还有教育托儿所等等,它会是问题吗?在市场经济的环境下,还是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翟振武:
我觉得在短期内,会形成这样的一个供求脱节的情况,就是需求很大,一时满足不了,但是这个取决于我们的政府要提前预警,提前预知这种未来的情。蔽日说幼儿园的问题,你可以提早建设,像现在北京金珠宝宝现在幼儿园里,就是前几年我们有一个金珠宝宝,现在金珠宝宝进入了幼儿园就非常拥挤,那么现在北京就在每年大概要建100多所小学,你要提早建了,幼儿园进小学的时候,但是进小学的时候提早做了准备,就可以迎接这样的一个高峰吧。
白岩松:
就是动态调整,非常感谢翟院长给我们带来的这种解析。接下来我们要把视线投到上海,其实对于上海这座城市来说,如果作为一个旁观者,虽然是在中国的一盘大旗上,但是它又有它非常独特的一点,因为它从1979年开始进入了老龄化,现在它的老龄化程度已经非常重了,单独两孩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应该是这个城市需求的,是这样吗?我们来看一下?
解说:
今天上午,上海市第十四届人大常委会第十一次会议,表决通过了上海市人口与计划生育条例象征案,上海就此成为全国第六个,落实单独两孩政策的省市。
上海市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党委书记 黄红:
明确一方为独生子女,而且一方为上海市户籍的夫妻,可以要求安排再剩余一个子女。
解说:
与北京和天津不同,上海在新政中并未设置剩余间隔的限制。
黄红:
我们目前的已婚夫妻当中,初婚的年龄已经是27.2岁,初育的年龄已经达到了28.7岁,这是女性。所以说第二胎,设置28周岁对上海来说已经是没有意义了。
解说:
统计显示,1979年以来,计划生育政策,使上海少出生了700万人口,自1981年开始,上海户籍人口出生,就主要以一孩为主,两孩及多孩数量较低,而当前,上汽同样面临户籍人口生育水平过低,人口老龄化程度不断提高,人口结构性矛盾突出等问题。到2012年底,上海市户籍人口中,每四个人中,节有一个是60岁以上的老年人,预测到2015年年末,老年人比例将达到30%,因此即便政策允许,由于经济社会各方面的因素,上海真正的生育数量也不一定会有巨大的增长。据上海市卫生计生委测算,户籍人口中约有37万家庭符合生两孩的条件,政策实施后前三年,大概每年增加两到三万。
市民:
具体生不生到时候看情况再定吧,现在养孩子压力好大的,东西也比较贵,带孩子也比较累。等她大一点,珠珠你要不要弟弟妹妹?
珠珠:
不要。
市民:
好,我们不要了。
黄红:
生育意愿是40%多一点点,我们这个连续几年做下来都是40%几,符合政策的真正申请的大概也就10%,那么这10%里面到实际初升的,也就是53%,所以这个比例是很少的,从上海的目前情况来看。
解说:
而作为全国首个实施单独两孩的浙江省,据当地媒体报道,从目前申请准生证情况看,一个月申请时间了,全省没有出现传说中的井喷的现象,最早试点的湖州市,三个月下来申请准生证的粗略统计不到300人。
浙江省人大科教文卫委员会主任委员 蒋泰维:
对我们全省来讲的话,就是不会造成人口大幅度增加,还是比较少量平稳的增长过程,不会对教育、医疗、就业等社会方面早晨太大的影响。
白岩松:
我们首先来看一个数据,对于上海这一座大城市来说,截至2012年底的时候,它户籍60岁以上的老年人,367.3万人,什么概念呢?占户籍人口25.7%,也就是一百个上海人当中,有25.7个,接近26个人是60岁以上的。到2015年的时候,这个数字就会变成30。针对这个问题,我们接下来要连线的华东师范大学人口研究所教授王大奔,王教授您好。
华东师范大学人口研究所教授 王大奔:
您好。
白岩松:
从某种角度来说,从我们在远处观察来说,上海似乎更需要单独两孩生两孩你是否同意这个概念?
王大奔:
实际上海很早以前,就在研究,但是因为国家的政策没变,所以上海也很难出台相关的政策。
白岩松:
但是王教授,存在这样问题,就是在国际上也是从剩余的角度来说,越富反而还不一定多生,甚至生得更少,现在日本的头号难题就是人口问题,因为他人口出生率是急剧下降,现在上海的出生率也是低于全国的平均水平,会不会单独两孩这个政策即便放开了,像上海这座城市也不一定像人们期待得那样,会更的人要两孩。要两孩?
王大奔:
是的,根据上海市卫计委多年的调查,上海市生育二胎的那个愿望很少,实际生的人更少。
白岩松:
但是今天我们也看到了,像北京还会有一点担心,所以它设置了一个限定间隔四年、28周岁以上,可是上海根本没有这个限定,你觉得未来在上海这个城市,在全国计生政策一盘棋的情况下,是否也会出台一些,或者是应该出台很独特的刺激生育的某种计划或者是奖励?
王大奔:
我认为应该,因为上海,实际上我们现在的政策是允许生二胎单位,那么实际说像上海这种城市,可能要出一个鼓励生二胎的政策,因为现在有几个,一个是百姓可能担心,同样的成本,还有一个就是照料的时间,所以如果从要改善人口,年龄结构的这个角度,我认为在政策上应该有一些鼓励政策,你比如,我们讲的你发展学前教育,就是义务的学前教育,比如18个月到3岁之间的康复,那么这样的就可以减少人们的后顾之忧。
白岩松:
你这点正好涉及到我想问您的问题,不管是在北京,或者说全国其它地方,导致很多人不愿意单独家庭有政策允许,但是不愿意生两孩的重要因素,是因为孩子生长成本简直太大了,上海在这一点是否有改善和促进的空间?。
王大奔:
应该是有的,就是我们刚才我讲的一个就是现在小孩,一个就是我们讲的学前教育,就是政府是不是可以出一些政策,更多的政策,来帮助家庭照料上的困难,我们讲学前上的一些费用,另外一个,因为现在这个孩子教育,就是我们讲的九年义务教育,还没有普及到高中阶段教育,这个也是生活成本高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另外就是我们讲的,因为上海医疗条件各方面应该说条件还比较好,那么现在已经实行了医疗保险,那么这个应该说压力减少多了。
白岩松:
好,时间的原因,我们先说到这里,非常感谢王教授带给我们的解析。其实一个新的政策落地到观察最后的结果,还需要时间,因此我们也需要耐心。
(责编:庞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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