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霧霾、沙塵、大風,環保話題在今年兩會上再次升溫。來自東部沿海一個小鄉村的全國人大代表傅企平逢人便推介他的家鄉,一個山清水秀,空氣好得可以讓人盡情“深呼吸”的地方。 |
2013年3月8日,全國人大代表、浙江奉化滕頭村黨委書記傅企平做客新華網兩會訪談,與網友交流環境保護問題。新華網 郭小天 攝
“歡迎你去我們村轉轉,村裡空氣好。”一走進新華網全國兩會訪談直播間,65歲的傅企平就笑呵呵地跟記者打招呼。
霧霾、沙塵、大風,環保話題在今年兩會上再次升溫。來自東部沿海一個小鄉村的全國人大代表傅企平逢人便推介他的家鄉,一個山清水秀,空氣好得可以讓人盡情“深呼吸”的地方。
2012年,傅企平所在的浙江省奉化市滕頭村成為全國首個安裝PM2.5監測設備的村庄,根據一年多的監測數值,滕頭村PM2.5平均數值不到20微克/立方米。與此對應的國家環境空氣質量監測指標pm2.5年和24小時平均濃度限值分別為35微克/立方米和75微克/立方米。而近日我國出現霧霾的很多地區PM2.5指數超過500微克/立方米,北京甚至一度突破900微克/立方米。
GDP增長有多快,PM2.5數值增長就有多快,這幾乎已經成為困擾中國發展的一個難題。記者在查閱資料時卻發現,滕頭村的經濟發展水平卻和其PM2.5數據同樣令人羨慕:2011年滕頭村實現社會總產值55.37億元,利稅6.04億元,村民人均純收入36000元。
“很多人都覺得,經濟發展與生態環境的保護是矛盾的,對立的。就我們的經驗來看,我覺得這是統一的。”傅企平這樣給出他的答案。
但在滕頭,解決這對矛盾並不是一帆風順。上個世紀90年代,當滕頭村環境保護委員會否決了一大批投資不大、效益看好的項目時,一些村民急了,“有的村民說村干部‘犯傻’,環境的保護靠一個村能有多大作用?鄉親們是窮怕了,一心盼著村干部能帶領村子致富。”傅企平緩緩地說。
那些年,滕頭村是出了名的窮村,有歌謠為証:“田不平,路不平,畝產隻有兩百零,有女不嫁滕頭村。”村子窮,老百姓生活困難,傅企平和同事們著急,但骨子裡卻都有一股牛勁,傅企平堅持認為,“經濟好起來了,環境搞壞了,以后要花更大的力氣來治理環境,這才是犯傻。”
頂著壓力,堅持有污染的項目一律不上。自1993年成立國內最早的村級環境資源保護委員會起,至今滕頭已否決大大小小50余項經濟效益可觀但污染環境的項目。
在改土造田,土地規模化經營的基礎上,滕頭開始發展生態旅游、高效農業,有了更好的產出和收入,村民們看在眼裡,環境保護的意識跟著“種”在了心裡。
“田成方,樓成行,綠樹成蔭花果香,清清渠水繞村庄。”滕頭人的環保意識和良好的生態環境吸引了更多的“外來客”,每年到滕頭村來旅游觀光有100萬左右人次,僅門票收入一年就達3000多萬,旅游綜合收益超億元,服裝、園林綠化等一大批清潔工業企業在滕頭落戶。
“生態環境就是生產力!”說這話時,這位在滕頭前后工作了33年的老支書一臉豪氣。
來北京開會前,傅企平的助理特別查看了近期北京的天氣,給老書記准備了口罩。“到這一看,也還好,能適應。”傅企平笑著告訴記者,比起這幾天的天氣,他更關心自己這次帶來的議案和建議。
結合滕頭村的生態實踐以及全國多地持續出現霧霾天氣的現實,傅企平一口氣准備了3份與環境有關的議案和一份關於加強城市綠化以降低PM2.5的建議。三份議案分別和大氣污染、水污染、土壤污染防治立法有關,另一個建議就是如何把PM2.5降下去。
“去年溫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就提出,以地市級為單位對PM2.5進行監測。我就在想這個PM2.5到底是什麼東西,后來就去問環保部門的專家,問明白就開始琢磨我們能做點什麼。”傅企平建議,降低PM2.5首先要節能減排,每個人都多一些環保的生活方式,比如多騎自行車、多走路﹔其次是要加強綠化,城市應該改變綠化觀念,堅持美觀和實用相結合的選樹原則,堅持適地適樹的原則,堅持立體綠化的原則,鼓勵園林綠化企業研發、種植能降低PM2.5的樹木。
“談到‘中國夢'”,作為一個農民,我做的是‘綠色夢’。滕頭村的口號是農村讓城市更向往,就是我們要把農村建設好,要搞‘美麗鄉村’,有新鮮的空氣、有干淨的水、有比較清潔的土地。”傅企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