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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黄裳:宽厚的长者,严厉的老师

2012年09月24日14:40    来源:羊城晚报     手机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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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照片,“《随笔》影像”黄裳先生的专题就是用它。之后黄裳先生曾来信:“感谢贵刊以‘专题’方式介绍在下,不胜感谢,只惜所寄照片不用而代之以尊拍一帧,如云如雾,窃以为不如我所提供一片也,一笑。”可见黄先生的宽厚与幽默。这张照片是第一次拜访黄裳先生时拍得,麦婵做“影童”打反光板,但强烈的反差依然存在。我们觉得,这张照片抓住了黄先生解除戒备,神情放松的一刻,还显露了他智慧、调皮、狡黠的一面。我跟朋友玩笑,这张技术上失败的照片,却在某种程度上成就了艺术上的完美。也许黄裳先生说到了本质,曲尽朦胧之妙。
 
2012年9月5日晚饭桌上,接朋友电话,说黄裳先生于6点钟去世。这消息太突然,黄裳先生怎么突然就走了呢,一时无法接受。等稍稍缓过来,却又陷入深深的自责。
 
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在上海读书,师兄张和生不时推荐书读,我便是这样进入了黄裳先生的散文世界。我买黄裳先生的第一本作品是《榆下说书》,一路追捧,而最终得以登门聆教。我到《随笔》,已经是新世纪的第四个年头的末尾了,陪伴《随笔》一路走来的老作者,有很多已经去世,不少已经歇笔,回想那几年,编辑部竭尽所能,想要抓住《随笔》老一辈作者群那一抹辉煌。
 
黄先生话不多,总是看着你,听你讲述,似乎是个不擅言谈的人。这是2005年8月23日上午我终于“登堂入室”之后留下的印象。那天我和编辑部主任麦婵一起去到了寓居上海里弄里一幢小洋楼上的黄裳先生。
 
忽然到了仰慕已久的先生面前,有些语无伦次。一直看着我们,留意听我谈话的他,突然插了进来,“我的压力也很大呀!”起初,以为他是在推托,很快发现并非如此。他谈到“稿债丛集,产量又过少,难以供应”,而最大的困难是,几十年写下来,感觉什么话题都写尽了,苦于找不到题目。古人有书读完了的慨叹,而黄裳先生到了晚年,却发出了文章写完了之慨叹。他又说道,现在写东西少,目前就自己的题跋为收藏一类杂志写点东西。
 
谈到编辑工作,他说,“发文章不应该看名头,要看文章质量。有时候不满意你们,就是作者名头很响,文章很差,可能退稿很困难吧!我的稿子你看了不合适的尽管退。”聊开了,其实,黄裳先生是很有话说的。当我们感叹老先生的思维敏捷,幽默有趣时,他马上回应道:“我也是老记者出身啊,做过翻译官,写过一本关于美国大兵的书,后来到《文汇报》搞过粤剧、电影,乱七八糟。译过三本小说,是五十年代初巴金搞的平民出版社出的……”
 
(责编:夏丽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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