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回憶不亞於一次經歷,對這位見証了共和國建立、成長,見証了全國人大制度建立、逐步完善,並與之跌宕起伏的命運絲絲相聯的申紀蘭老人,這次採訪,會不會也是一次人生重要時刻的重溫呢。 |
很多記者問她:當初為什麼堅持這“六不”?
紀蘭稱自己是“很微小的一個農民”,她說: “我想呢,中國農民有八億,我在農民裡當一個農民代表,反映農民的問題,這樣做是理所應當的。我要當了干部,把戶口轉到城裡,我也就不是農民了,有些農民的問題我也就不了解了。”
“西溝是我受黨培養的地方,我是從西溝走到北京,出了國,和毛主席握了手。現在讓我離開西溝,我這個勞模還算是勞模嗎?”
就這樣,紀蘭用了半個多世紀的時間為農民說話。
1978年,五屆全國人大固定了一屆五次、每年一次的開會時間。此時當代表再也不是舉舉手、畫畫圈那麼簡單了,必須要真正履行起代表的職責,不但要帶上來老百姓的聲音,還要自己撰寫批評意見和建議。那時50歲的紀蘭沒念過書,隻上過掃盲班。她開始強化學習,聽新聞,讀報紙,堅持每天看《新聞聯播》,她曾一字一句抄寫下黨的十七大報告。
紀蘭始終保持著清醒的政治頭腦,從全國各地慕名而來表達訴求的農民,她無一例外耐心接待,認真傾聽,但從不“越雷池一步”,堅持按法律、程序行事。她會收下那些材料,但絕不同意以任何方式簽名。“我不是法官,不能隨便判斷。”
對於全國人民深惡痛絕的官員腐敗,她說:“黨還是好黨,但因為治黨不嚴,那些風氣不好的人混了進來,辦了壞事、給老百姓造成了冤案。”她說:“作為一個黨員,最重要的是先要管好自己。”紀蘭從未在村集體報銷過一次車票、領過一次出差補助,反而把國家每月給她的生活補貼“賠”進不少。她說:“金錢就像水一樣,缺了它會渴死,貪圖它會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