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09月18日15:59 來源:南方日報 手機看新聞
張清華:《我不是潘金蓮》這個名字是一個“障眼法”
劉震雲的小說這些年來一直有巨大的關懷,不僅關懷中國的歷史文化、中國人的人性、中國人的生存困境,現在他又更關懷當下,當下中國的社會。我覺得《我不是潘金蓮》這個小說重要性可能就在這裡,它是關於我們中國人當下經驗的一種高度敏感的一種呈現。我同時要說的是,不要把這個小說看成是簡單的“問題小說”。作家看起來是關懷中國到處都存在的上訪問題,關注底層人民的疾苦,這樣的小說在現代非常多,但是我不認為這個小說是一個一般意義上的揭示社會問題的小說,那樣的話就降解了它的意義。至於《我不是潘金蓮》這個名字,劉震雲先生作為一個喜劇性很強的小說家,也是非常睿智的,取這樣一個名字,我認為是一個“障眼法”,反襯了小說在喜劇風格下面蘊含的非常庄嚴的命題。
白燁:“劉震雲式敘事”東拉西扯又邏輯嚴密
看起來它是東拉西扯,其實邏輯關系非常嚴密,事情又是環環相扣。“劉震雲式敘事”從《一句頂一萬句》開始,加深了我們這個印象,這個是我們小說敘事方式中看到的,可以稱之為獨特寫法,別的很難找到一個寫法跟他相近的。他寫出了一個事情怎樣由小變大,由少變多,螞蟻變成大象,芝麻變成西瓜,李雪蓮由小白菜變成了潘金蓮,又變成了竇娥,這個事情不斷發酵,這是作品非常成功的一個重要的方面。劉震雲確實在如何用文學的方式直面現實方面,走出了自己的新路子。這是別人沒有的,屬於劉震雲自己的,這個路子就是寫小人物,就是用這種看似繞舌的敘事,來寫當下基層社會的基本生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