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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攤城管流淚稱被"我不是臥底" 怕再見小販朋友【3】

2013年06月24日14:33來源:央視《面對面》字號:

摘要:在被問到“你遇到過他們來(執法)的時候嗎?”桂文靜說,他們來了以后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個正是我們二中隊管轄范圍,可能是擺攤沒多長時間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城管來了,然后我們就趕緊跑,我記得很清楚,我收攤的時候還掉了許多發卡,最后老鄉他說了一句,還撿什麼趕快跑,聽到這句話,真的老鄉就把我拉著一起往另外一邊跑。

  解說8:但在桂文靜和楊希的體驗筆記中,並沒有記錄下他們通過練攤賺了多少錢,他們更關注的是佔道經營者的現狀,以及與之對應的城管執法。

  記者:你遇到過他們來(執法)的時候嗎?

  桂文靜:遇到過。他們來了以后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個正是我們二中隊管轄范圍,可能是擺攤沒多長時間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城管來了,然后我們就趕緊跑,我記得很清楚,我收攤的時候還掉了許多發卡,最后老鄉他說了一句,還撿什麼趕快跑,聽到這句話,真的老鄉就把我拉著一起往另外一邊跑。

  記者:那個時候害怕嗎?

  桂文靜:真的是心理非常非常害怕。

  記者:為什麼是你害怕,害怕碰到同事,還是害怕他是一個城管收你的東西?

  桂文靜:也有從攤販的角度考慮這個城管來了,重要的任務就是怕他們認出我來,影響我們保密的活動。

  記者:但那時候你覺得你是一個執法人的角色還是你是小商販的角色?

  楊希:忽然換成小商販的角色,我也跟旁邊的說完了,東西都被收了怎麼辦,小商販很淡定的告訴我,不要緊,到中隊接受處罰就可以拿回來了,他們有經驗一些。

  解說9:在桂文靜和楊希的體驗日記中,面對因為生活困難而擺攤的人,兩人不約而同地流露出感性的一面。

  記者:這種情感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執法效果?

  桂文靜:通過這段時間的體驗活動以后,我個人覺得對今后的執法工作改變很大。

  記者:你會不會視而不見,因為你了解他們?

  桂文靜:視而不見不可能,因為這是我們的規定。

  記者:白天你穿著制服,你就是一個城管,你可以跟同事說那個是盲區,咱們可以進行執法?

  桂文靜:如果跟他們說了他們過來了,管你了,這裡就沒有了,那還有什麼意義,我覺得就沒有意義了。

  記者:這需要時間和這些小販交流,成為朋友。

  桂文靜:我記得我們在魯磨路擺攤的時候有一個西藏的學生,他就說他們一個季度吧,1000塊錢的那種生活補助,可能家裡確實貧困,他們因為我記得很清楚,當時他最后還是賣手機外殼,我跟他交流的時候,他上個星期五還被城管收過一次,但是他說他到城管去,人家要罰款,結果他說他是學生,把他的學生証拿出來以后就沒有罰,這就體現了我們一些柔性的一面,沒有必要說全部都一刀切。

  解說10:就在桂文靜和楊希進行擺攤體驗的三十多天時間裡,5月31日,延安城管打人事件發生,這一暴力事件再次激化了城管與商販之間的矛盾,也正因為如此,桂文靜和楊希也更加在意身邊的小商販們對於城管的看法。

  記者:他們怎麼形容城管?

  桂文靜:我記得就是延安事件發生之后,我特地問了一下我旁邊的一個擺攤的小女孩,她是白天上班,晚上擺攤,她說城管來了城管把你東西收了你就去找他要啊,也不是所有的都要用暴力的。

  記者:但是他們害怕城管嗎?

  桂文靜:就是我通過體驗覺得應該,怕可能還是怕一點,因為畢竟人家管你。

  記者:為什麼怕呢?

  桂文靜:怕他們收東西。

  記者:好像在流動攤販的心目當中隻要城管不收東西,變成了一個底線了,不收東西都是好城管,難道是這樣的嗎?

  桂文靜:不是說不收東西就是好城管,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勸說吧,

  記者:但是他第二天會不會來呢?

  桂文靜:可能會來。

  記者:會來之后呢?

  桂文靜:繼續勸說。

  記者:然后呢?

  桂文靜:然后就是形成這種循環。

  記者: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無奈?

  桂文靜:肯定很無奈。

  記者:所以也會有另外一種聲音,總是柔性也是不行的,很多執法是要強制的。

  楊希:柔性的前提是我們依法執法。例如我們去年有鮮花執法,是商戶配合他之后,我們才送上一支鮮花。

  記者:如果他配合你了給他一束鮮花,那會不會他特別抗拒不配合,你就給他一記拳頭呢?

  楊希:沒有。大家都是比較理解的。

  記者:你有沒有跟你流動商販朋友聊,說你們希望怎麼管理?

  楊希:他們最大的希望其實都是,並不是希望這樣到處跑,其實還是希望有固定的地方,但是門面費太高,像光谷那裡一個平方就要一千多塊錢。

  記者:對啊,沒有辦法。

  楊希:十平方就一萬多塊錢,根本出不起那個錢,所以說我們晚上跟他們開一定的位置,這肯定可以解決他們的一點困擾。

  解說11: 但是6月15日,桂文靜和楊希的擺攤體驗活動被網友曝光,他們立即處在了輿論的風口浪尖上。他們的體驗活動不得不被迫中止,而他們更擔心在擺攤中結識的那些朋友也因為體驗日記的曝光而受到了影響。

  記者:我一直在想你不停地哭,你是害怕你日后當不了城管了,還是沒有辦法再面對那些當小販的朋友們?

  桂文靜:是,我真的很害怕見到他們。

  記者:他們知道了嗎?

  桂文靜:因為筆記都暴露出來了,我相信他們肯定會知道。

  記者:有人跟你聯系嗎?

  桂文靜:沒有,沒有人聯系我。

  記者:所以你現在有點后悔把那麼的名字和地點都寫得那麼詳細了?

  楊希:對,我覺得肯定會對他們造成困擾。

  記者:但是你的初衷是為了幫助他們?

  楊希:對。

  記者:你覺得他們能理解你這種初衷嗎?

  楊希:應該理解不了。

  記者:為什麼會理解不了呢?

  楊希:因為現在媒體上面有很多負面報道,我覺得他隻要不記恨我就不錯了。

  記者:說這話的時候,文靜一直在哭,可你一直在笑?

  楊希:我心裡在哭。

  記者:現在對於你最大的困擾是什麼?

  楊希:最大的困擾就是這個活動被迫結束,然后我們的調研報告也沒寫出來。

  解說12:盡管當前人們對於桂文靜和楊希的體驗行為依然抱有不同的看法,但武漢城管再度引發了人們的關注卻是事實,近幾年,武漢城管卻接連推出眼神執法、舉牌執法、鮮花執法甚至下跪執法等柔性執法方式,早就引發了眾多熱議,對於桂文靜和楊希此次體驗活動,也有人質疑這是一次作秀。

  記者:現在把你們放在這樣一個輿論風口浪尖上,那麼多的作秀的質疑,你再想當初的自己決定,有沒有覺得有點欠妥?

  局長:大家有質疑,可能還是好事,特別是引起關注,我認為總體來說是好事情。

  記者:現在楊希特別希望能夠把一個月的日記變成一份調研報告,而文靜特別遺憾的是,本來兩個月的計劃就這樣夭折了,您作為局長能給他們蓋一個句號嗎?

  局長:這次體驗的活動給我們一種體會,就是說小商販的活動場所是超出我們的想象的。這個攤販的流動性很大,我們想把它固定難度很大,因為我們現在的一般性管理可能都是區域性的管理,在我們區,220平方公裡,這麼大的范圍,我已經感到他它的流動性,我很難控制。

  記者:比如說現在文靜和楊希,他們在日記當中寫了很多都是希望能夠給他們固定的時間,可以到一些繁華的街道上去做生意,這能實現嗎?

  局長:這要市民的認可和認同,我們才可以給他們找出路,這個事情短時間還超越了城管局的范圍,但是我們在這方面進行一些調查摸底,我認為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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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王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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