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我们在讨论改革的话语,转换到社会进步的话语的时候,我们已经发现其中是包含着一种精英的转换,当我们在八十年代谈改革的时候,实际上我们指的是政治集团内部的精英,在推动,在发动大众,推动改革。 |
下一个十年:学会处理分歧是社会进步的关键
彭晓芸:今天两位老师其实是很有代表性,代表了我们现在关心公共事务的,相当于其实两位都可以算得上,也是所谓的,我们现在一个词叫“公知”,其实公知内部的分歧也非常大。
刘戈:现实,我是说立足现实,其实我不是说共同精神,就是说现实是什么样的,我们能够提供一个什么样的一个渐进的解决方案,而不要幻想说通过某种方式,中国一夜进入共产主义,这是一样的思路,这个东西就是现在我们去讨论很多问题说,如果怎么样就怎么样了,而我们在40年前,50年前讨论跑步进入共产主义是一个思路。
彭晓芸:所以其实现在就是说,化解这种社会情绪,包括我们这些分歧,如何学会去处理这些分歧,其实可能才是更重要的。可能我们谈一场谈不下来,我们可能还必须谈第二场,我们三个人谈不下来,咱们还得请第四个人,第五个人,有一个小主流的群体来谈,然后最后也许就是说,我们就必须去认同那个最终谈下来的结果。就像现在我们谈一些化工项目,它在哪建,然后一些就是,包括他们反对垃圾焚烧,那他们最后就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我的诉求只是基于我个人利益的时候,然后我又要寻求更大范围内的支持的时候,其实我也在寻找反对力量,你也会被反对,人家就会问,凭什么你们自己的垃圾不在自己的地方烧呢?凭什么你们又想要GDP,你又不想要化工项目呢?这个其实就是咱们这个社会情绪里头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说你如何把自己的一个价值跟你的利益,这些东西寻找到一个合适的管道来表达,当然两会是一个全国范围内的,而且它是有时间性的这么一个制度的表达。
刘戈:共识肯定有的,比如说污染必须有的,这肯定是共识。
彭晓芸:但是就是,可能我们只能做到的就是先解决最迫切的问题,然后有一些还不是那么迫切的问题可能在另外一些社会群体,他意识到他认为迫切的时候,他又把这个问题给拎出来。
刘戈:提出来以后,然后广泛的社会共识,然后进行讨论,最后大家去寻找目前来说我们能够在某一点上面的话能够做什么,能够有推动。
彭晓芸:一个是协商,讨论其实就是协商,一个是协商,另外一个是行动,吴老师可能对行动比较人研究,那其实这两个方面他都需要,我们既要有协商,有讨论,然后我们也得学会怎么去行动,而这个行动可能确实是目前,就比较没有经验的。
刘戈:对,因为相对而言,就是我们在这么多年来以后,已经形成了一个自上而下的组织体系,这个组织体系非常的严密,每一个群体都会有个和你对应的。已经习惯于这样的一种体系了,那么现在的话,因为有了这样的一个,相当于一个保姆,那我自己的能力就会下降。那么现在的话,实际上你看我们现在目前制度的政策,实际上是要建立公民社会,然后要对社会组织的这样的一个培育,现在的话应该是已提上的日常社会里面,更多的社会组织,自我组织的能力现在被鼓励。
彭晓芸:那我们今天谈社会焦虑情绪的问题,其实从两位老师,两位嘉宾他们的不同态度,他们的差异已经可以感觉到了,你要去判断一个社会的焦虑情绪其实是有难度的,我们要给它一个量化的指标其实是有难度的。但是可以做的,可以确定的就是说你可以从自己的,切身的利益可以开始做起,包括你的价值诉求,包括你的利益跟你的价值诉求之间的矛盾,包括我们不同的利益群体之间的一个协调。
刘戈:对,所以的话就是对于现在所有的互联网技术,由于技术最后所引发的,现在我们这个表达方式的变化和最后的这种舆论的声音,我觉得这个不可小视。现在的话,可能我们更多的在研究的时候,很多东西对于这一个,就是说我们现在的这种快速的网络的沟通,还有我们交通的便捷,还有我们生活水平本身的提高,那么这些因素对于整个我们社会存在的变化所带来的影响,我们可能研究不够。
吴强:对,所以在这两会当中,我更关注的是网络的,微博上的民意体现。